三、昀王初临

    曹馨入座前院花席，亭台间布置风雅，nV眷围坐谈笑，偶有琴声流转、帘影轻晃。屏风的另一侧，则是男子们聚集之处，偶尔传来低语笑语，皆不越规矩，却让整场花会添了几分润sE与灵动。

    花会来的人皆是朝中权贵、名门之子nV，亦或在诗书画艺上颇有才名之人。nV席中，不乏声名渐起的大家闺秀，也有新进官家之nV，年纪不一，衣着或华丽或雅致，语笑娴然，眼底藏锋。她们在互致敬语间，也暗中衡量对方家世、教养与神sE气度。

    曹馨一身月白轻裳，衣饰不张扬，坐姿端雅，身旁有客轻语：「那便是曹府的大姑娘了？倒是不似传闻中那般调皮。」另一人低声回：「她幼时偶尔跟着曹承一同练箭骑马，还以为不沉稳，如今看来倒是另有一番气质。」说话声极轻，却仍被曹馨听了个一半。她眼角微动，并未回头，只是垂眸抿茶，将唇边的笑意掩入杯中。

    沈若瑶说的没错，在这满园花香之外，每个人，都在看，也都在被看。

    花会正热闹之时，菊娘悄声走到老夫人身边低语。话音刚落，忽闻传喊声从外而入，宾客们纷纷转头，屏息凝神。

    「昀王殿下到！」

    昀王殿下李昀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