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若我有朝一日高位必不负你半分

    梨花书舍那年冬末，课业将尽，许多贵nV家中已为她们准备各自的出路——有人待嫁、有人习艺、有人预备入g0ng选秀。

    沈婉仪与苏如烟躲在书院後院的老杏树下，怀中抱着厚厚的诗集与绣册，一边晒太yAn，一边聊着不该属於少nV的命运话题。

    「我娘说，我日後是要当世子的妻，最好现在就学着沉住气。」婉仪说得轻，像说别人家的事。

    如烟咬着糖葫芦，啃得发脆，半晌才冷哼一句：「那你呢？你想当什麽？」

    婉仪摇头：「不想当什麽。我只想别太累，不要一事无成，也不伤别人。」

    她说得太过平静，反倒让如烟一口酸气堵在x口。

    「我不行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做旁人。哪怕只站一次高处，我也要让所有人知道，我不是什麽都抢不过人。」

    婉仪没接话，只是看着她眼里那团闷火——熟悉又让人心疼。

    如烟低声补了一句：

    「……但我若真走到那里去，你放心，我一定护你。

    你不争，那我替你争。

    你不说，那我替你说。」

    她语气不大，却是她这辈子少有的郑重承诺。

    婉仪侧头看她，忽然笑了。